目前分類:[連載•向日葵]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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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我知道了。”
男人醒来的时候,我刚好挂上电话。显然他还没有完全清醒,游移的眼神透出些许的迷惑。
我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影子。不知道已经沿用了几个世纪的精致烛台上燃烧着的蜡烛的火苗在不安分的跳动着,原本静止的影子在温暖的橘黄色光亮中也随之有了细微的动作,仿佛和我本人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个体,就像我的两个儿子。
男人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苦笑声,然后呻吟着坐了起来,毯子从身上滑落到腰间,缠着的白色绷带隐约可见。
“自从遇见你,我觉得一辈子的霉运都要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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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被可以改变了颜色的眼眸中流露出冰冷到极点的憎恶,反而更接近原来的银紫色妖瞳。鲜红的唇微微翘起,就不可思议的多了与外貌不相符的妖艳的气质。
“斯利尔,你真可怜。”我盯着她像涂抹了鲜血的唇,活像她母亲一样的小恶魔式的狡猾微笑,恍惚中居然看见了已故前妻怜悯的目光,甚至轻拂过脸庞的透明的手,“你不知道自己倒底想要的是什么吧。不过……反正你也快要失去它了。
看,它正在你的手里流逝。”
即使我不低下头,也能感受到温热的鲜血在我的指缝间无可挽回的滑落,就像对方的生命。而又无尽的黏稠,似乎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徒劳的挣扎着要活下去。
“不、不对!!!我所追求的不是这个……我愿付出所有代价所追求的……牺牲任何人也在所不惜的……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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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回到了布朗城堡。
雖然這就像靶子上的紅心一般醒目,但這畢竟是我最後的堡壘。布朗城堡的全員都是為德庫拉公爵世代而生存的,而我又湊巧是現任當家。除非因為意外而死亡,否則就算是繼承人也無權命令其他人違背當家的旨意。這就是生存在布朗城堡的弗拉德們的絕對權利。
“歡迎回來,主人。”
年少而嚴厲的管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個有著柔軟的褐色捲髮,嘴角噙著不著調的微笑的年輕人。像從哪里隨手揀到的衣服完全不顧慮色彩和搭配樣式胡亂的套在修長的身上,可惜了俊秀的一張臉。
“那位閣下,也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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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向日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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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那是什麼?”
我好奇的打量手中的盒子,明明只是個普通的紙盒子,卻用上好的綢緞緊緊的包裹著,四周壓著細密的金線。翻開蓋子,甚至能看見明黃色的花紋勾勒出一個繁瑣的圖案。雷特管這個盒子叫做錦盒,說是中秋節送禮的專用盒子。
“這是什麼生物?”我指著繁瑣的圖案問。
“龍。東方的龍。”
如同神的化身一般威嚴而正氣,全然不像我從小時候就反復聽說的龍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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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人配和著殤的聲音笑了出來。他用溫柔的能把膩住的嗓子說:“別害怕,我說過,不會讓你寂寞的。”
雖然笑聲很響亮,說話的聲音卻輕得仿佛害怕嚇醒剛剛沉睡的孩子一樣。
毛骨悚然。
雷特整理了下狼狽的套在身上的衣服,就站了起來走向他深愛的妻子。雖然和殺害自己的妻子的兇手擦肩而過,卻看都不看沉默的站著的蘭茵一眼,仿佛她從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他溫柔的吻著他的妻,小心翼翼的動作比任何的承諾都真實。
從緊閉著眼眸的女性嘴角流出的豔麗的血一下子就將雷特席捲進了死亡的邊緣。也許這種肉體上的消亡並不應該被稱之為死亡,而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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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來這裏看我的還有雷特,換回接近月光的亮銀色禮服的蘭茵總是拽著他衣角像背後靈一樣一同出現。
即使同屬於“高魅力,相貌好,出身世家”的高標準的精英血族,即使同樣來者不拒,得到“花花公子”這種稱號的只有雷特一人,可見其手段非凡。
如今,這種不自覺的氣質讓一個八十歲的少女深受其害。
而雷特這個羅莉控,居然笑呵呵的沉浸在育成女兒的喜悅中,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份畸形的愛戀。
另一方面,為了避免再出現像休潔蕾拉這種和異種族結合的個例,殤加緊繳滅一切可能性,在血族又掀起了新一輪的血雨腥風的清洗,不禁讓人感歎日爾曼人對血緣的苛責在任何時代都沒有改良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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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蘭茵的人是雷特。就算內心已經是超越八十歲的老太婆,但從表面來看一個未成年人必須需要一個監護人。哪怕該未成年人已經有足夠自力更生的能力。
我和蘭茵兩個人在沉默中煎熬,從她母親死後她就像放棄了一樣再也沒有和我說過話。黑色的喪服太過沉重,套在她纖細的骨骼上,生生的墜向地面,扯得生疼。從某種意義上,我屬於不能自力更生的成年人範疇內,後臺被拆了的話自然就放棄了。
一個人挑戰血族這塊金字招牌是過於愚蠢的舉動。
休潔蕾拉的葬禮太過簡潔,完全不像其生前風格。黑白的相框裏她穿得衣服的流蘇像藤蔓一樣糾結著延長,讓人以為要滿溢出來,纏繞佈滿整個樸素的小教堂。而屍體連火化都不需要,在陽光下燃燒怠盡的灰燼被小心翼翼的收集在精緻的盒子裏。只有少數能出入教堂的吸血鬼前來致敬,在悠遠的鐘聲中看著死者被充滿諷刺意味的葬在了十字架下。
——而這也正是已逝者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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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可以預料到門後的另一邊是一場什麼樣的鬧劇。從以前到現在人類就沒有一點進步。被撕得破碎的衣服,毫不掩飾欲望的男人,被強暴的女人。我敢肯定我兒子把那女人丟給了一群流露出人性醜陋還引以為傲的人渣。
聽見倉庫的響動,也只有幾個沒被輪到的人懶懶得抬起頭來打量。
“哦……?來了個極品。要不要一起來玩玩?”
“第一,我不是女人。第二,放了她。”
——說完這段話後我被直接圍毆然後拖著強暴的機率是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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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的時間選在了黃昏這個較為模糊的時間段。我在眾多保鏢的簇擁下一下了車就看見了雷特如性感女郎般火紅色燃燒的長髮。
“我還以為你死了。”前同事的語氣顯然不夠友善,我通通忽略掉做左顧右盼狀。
“殤怎麼沒來?”
“對你的話我就足夠了。”隔了一陣子,又開口補充道,“那傢伙說的。”
葛朵拉在幾天裏連續有產業獨立,甚至投靠敵方。股市下滑,販毒通路被乾淨俐落的切斷,看來這一切都讓殤頗為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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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或者說當天夜裏,也許是由於夢境的影響。我痛下決心,當即表了態正式和曾經的敵人聯手對抗葛朵拉勢力。一直在等待著這最後一步棋的對方組織根本不需要時間準備,直接掏出協議蓋章。從擬定的協定內容編寫毫無破綻來看,負責籌備協議的律師應該也和這個組織一樣,全身都寫滿了精明強幹幾個大字。
然而再好的準備也擋不住意外兩個字。當我在準備蓋上家族印章的最後時,忽然意味深長的停了下來。在場的高級幹部通通嚇得冷汗直流。
“追加一個條件,”我微微一笑,“我需要個精英助理呢”,隨即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上班族樣的男人,“就把你們老大的助理送給我吧。”
不知其中糾葛內情的眾人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死上班族。
“好吧好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苦笑了一聲,如同事先說好的一樣“迫於壓力,不得已”把自己的助理人家的未婚妻就那麼拱手讓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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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一個失去寵信的人有什麼意義麼?”
坐在隨著氣流上下顛簸的飛機上,雖然考慮到挑釁之後被扔出去的可能性,但我猶豫了再三,還是決定一探虛實。
“殿下。殿下雖然是葛朵拉暗流中即將失寵之人,但是卻未失去力量。根據這幾個月的報告,您明明有與那個人對抗的實力,卻隱瞞下來四處被追殺,想必有所打算。”
不愧是黑手黨的老大,忠厚老實的死上班族樣子下隱藏得卻是老謀深算。他正在翻著的厚厚的一本情報上又寫了關於我的多少報告?本來以為讓兒子接下自己的大部分生意就可以麻痹住大部分的人,事實上卻是被眼前的這傢伙像經驗豐富的獵犬一樣死死盯住的獵物。如此看來綁架也不是臨時決定的計畫。很可能已經策劃了很久,只不過在等待時機成熟的時刻罷了。
“別傻了,我只是個打算靠拿前妻的贍養費度過後半生的男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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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經說過,永生的那一瞬間就是死亡的那一瞬間。
你肯為你的至親好友付出生命的代價,但又可否想到承受永生?
任人來人往,無論有多親,有多愛,他們活過屬於自己的生命就會平靜的死去,獨留一人於世。有如一場宴會,無論有多麼華美絢爛,到最後曲終人散,留下來收拾杯盤狼籍的殘局總是只有你一個人。
作為一個從出生起就註定了永生的吸血鬼而言,是不是生下的同時就已經死了?或者說是從未存在過更為形象化。
活得時間太長,唯一的好處就是各種各樣的事情都見過。從一無所有夜夜舞會的時代,到了工業革命,有了電影有了蒸氣車,再到現代,火車飛機火箭無一不能。人類是智慧而能構想到未來的生物,吸血鬼的知識卻只是用來保存塵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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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還是很年輕的時候似乎曾經在某本書上看見過,人的生命如盛放的繁花般,雖然綻放的燦爛,但也異常的脆弱,一碰即碎。
“他還活著……?”
“活著吧。”
休潔蕾拉將男人剩下的廉價香煙點燃,然後塞到嘴裏,吐出熟悉的氣息。
“你居然會抽煙麼?”恢復了冷靜的我將跌落在額前的長髮向後攏了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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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吸血鬼在進食和消化方面和普通的人類不盡相同,不用擔心不賺錢就會餓死的問題,但是如果想要順從骨子裏就帶著的貴族的奢侈的本性,在現代社會就要適量的運用自己的能力老老實實的賺錢。小到為了去工地裏搬磚頭,大到成為操縱現代社會發展的幕後黑手,比如說不入流的黑社會老大。
扯遠了……我和全身上下充滿了青紫色的怒氣的男人兩個人盛裝出現在市中心的某著名律師事務所分所門口,背景是在冒著可疑的白色蒸氣的總統加長車。
“那麼接下來呢?”男人頗不淑女的扯了扯身上略顯礙事的裙子,從心底發出一聲冷哼。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我乾笑著應付道。
之前說到什麼來著?為了滿足本性的話只有去賺錢……沒錯,有可靠穩定職業的同類才是值得依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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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衷的認為夏天是個受人歡迎的季節。
即使到了傍晚,餘熱尚未完全消除,這個季節所特有的蟬鳴也仍然沒有休止的意思響個不停。
我戴著淡棕色的墨鏡,像個典型的跟蹤狂一樣透過咖啡廳落地的茶色玻璃目不轉睛的望著外面衣著短裙,充滿活力的各種類型的女性,臉上流露出愜意的笑容。
“你這副表情看起來像在度假,不像逃亡。”
坐在對面的紅發吸血鬼同樣將目光投注在窗外,心不在焉的評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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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是不會做夢的。
可我從高樓跌下來的那一瞬間就如同做夢一般,所有的一切如同播放影片一般從眼前飛速的滑過,那些本來以為早已經遺忘的過往,滑落的太快,讓我有些承受不起。
我仿佛回到了初次觀看那個所謂的叫做電影的東西的時候。
泛著灰白的螢幕,五,四,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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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省的第一天,我的寶貝兒子就千里迢迢的從葛朵拉趕回了羅馬尼亞。
不過比起我那狼狽的流放,明顯我家的兒子回來得比較風光——如同好萊塢動作片中的黑社會老大般坐著的直升機差點讓全羅馬尼亞陷入了即將被空襲的極度混亂中,幾乎掀翻了半座城堡。
“老爹,聽說你發作了?”兒子戴著墨鏡笑嘻嘻的臉真真是讓委屈的如同蹲監獄一般的我想抽的地步。
說實話我也史料未及我那上司殤的消息可以這麼靈通。雖然說把我和雷特一起扔回羅馬尼亞老家明顯就是居心叵測,雷特在我家蹭吃蹭喝不過也不是白蹭的——這個只是對殤而言。
名義上是被一起丟來的,實質上確實監視我在羅馬尼亞的情況,隨時向殤彙報。畢竟我們家族都流淌著被詛咒的血液,在血族漫長的近乎停滯的歷史上,我們家每一個家族成員都會發瘋而亡。而瘋狂的我們控制不住的強大力量足以摧毀半個血族。單單把我自己這大麻煩丟回羅馬尼亞的話,德庫拉家的人只對自己的主人忠誠,是不會有人把一切都上報給殤的,索性把兩個麻煩一起丟過去——單從這點來看就可以明白身為一族之長的殤為了血族的繁榮昌盛簡直就是煞費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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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夢了。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太陽,高高的懸掛在蒼藍的天空中。伸出手去抓它的時候,手上燙起了水泡。
我終究還是個沒有毅力的人,所以在途中鬆開手,選擇了放棄。並不是毫無留念的,不過手很疼。

手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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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我像死屍一樣斜斜的躺在公園簡陋的躺椅上,一張有點泛黃的已經過期的報紙蓋在我的臉上,擋住有或者沒有都是一個效果的昏黃的路燈的光線。我估計是有很多流浪漢就是這麼呻吟著死去的,因為回頭看我的目光通通都是充滿人類純粹而原始的欲望的。我估計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大概想把我拖進小樹林裏像N個世紀前的巫婆一樣架個小鍋咕嚕咕嚕的燉肉湯吃。當然翻翻口袋看看能不能幸運的掉下幾個硬幣什麼的也是解決饑餓的好辦法。
政府的日子好過不代表人民的日子好過。我小聲的嘀咕著,翻了個身子換了個姿勢繼續死屍狀的躺在那裏。幾隻手驚嚇的忽然縮了回去。
暗暗的皺了皺眉,從報紙的縫隙間望過去,藏在黑漆漆的塵土污垢下的幾個流浪漢的臉龐還是看不出什麼清秀美麗可言,這對挑食的吸血鬼而言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
我也很餓,而且耐心也快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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