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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30歲的時候。
走在街上,偶爾會有小孩子叫他叔叔。這個時候就會流露出略有點苦澀的微笑。
超過了30歲,也就是說不能再像個孩子一樣撒嬌了。可是向上望上去的時候還是會看見另一個人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快皺著眉毛,嘴裏叼著香煙。
那個時候就會覺得自己和叫自己叔叔的小孩子沒什麼兩樣,近似惡劣的心情愉快。
“我說你到了這個時候也該去找個女人了吧?”
“不要,難道土方先生不要我了麼?”
開玩笑的說出這種話,和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的貼在對方的胳膊上,就會覺得時間似乎能永恆。
“總司,即使你心裏是真的這麼想的,也不要在我相親物件面前故意說這種話不好麼?”
看起來像是在發怒,其實並沒有在生氣。
其中的尺度,很微妙。微妙的有時候,自己以為他在生氣。其實他並不在意。
而自己以為他不生氣的時候,有時候卻會真的‘不妙了’。
今次是哪種情況?他偷偷抬眼瞄著對方。
相親的女性倒似乎完全不介意一樣,穿著和服,恰到好處的抹著淡淡的口紅,舉手投足都散發出精緻而優雅的味道,惹人憐愛。
不過眼神有點邪惡,唇角抑制不住的翻湧出笑意,不時的偷偷向自己示意繼續。
“實在很感謝土方先生您能讓我看到這種場景,您向我表示的決心我也明白了。那麼,請你們一定要幸福那。”
臨走前,對方強忍著笑意這樣說道。然後揮了揮手,瀟灑的留下一紙帳單。
——真不愧是現代女性啊。
他一邊感慨著,一邊偷偷抬眼看著土方。男人微垂著臉。陰影微妙的遮掩住了表情的流動,看不出喜怒哀樂。
高興了?還是不高興?討厭?還是喜歡?
果然還是做得太過分了吧……。
不知不覺的時候,就鬆開了手。
心思重重的跟在身後,就在已經自暴自棄的時候,那個人長歎了一口氣。
“總司,你怎麼總是這麼孩子氣啊。”
一驚。
離開了。
不要走——
胡亂的伸出手去抓,只有無盡茫然的黑夜。
那傢伙經常會用的說辭:
“總司,你在鬧什麼彆扭。”
“總司,快過來。”
“總司,一起跟我們走吧。”
是了,一起。
被近藤和土方揀到,終究是種幸運還是不幸?
順其自然的長大,是種幸還是不幸?
在命運做了選擇的那一刻,他就無法再做選擇了。
這也終究是逃避的說辭而已。
30歲時候的他,還是那個性格酷似少年的青年麼?
他露出了溫和的微笑。
那是屬於男人的,笑容。

“30歲的時候啊……”
男人穿著樸素的家居服,戴著圍裙,笨手笨腳的在廚房裏忙著。
“哥,新撰組開始演了喲~”
被厚厚的裹著的手一滑,鍋就摔在了地上,發出了淒慘的迴響。
“啊———晚飯的咖哩!”
男人在停頓了幾秒之後大聲的喊了出來。
“幫我錄下來啊!!!拜託了!”
“哥哥真沒用,要是像土方先生那樣多帥啊。”
“要是那麼帥的話早就不用在廚房裏做飯了,請你們出去吃多風光。”
“好啊~”
“喂……喂、喂,你就這麼見死不救?”
是否有時候會想起那個人相親的時候,女性放在桌子上的高級咖啡廳的帳單?
是否有時候會想起那個腥風血雨的時代,椿花隨著鮮血靜靜濺落一地之後的聲音?
是否有時候會想起,咳出來的血,即使慘澹卻仍然維持著的微笑,那個人擔心的臉,那把刀折射出的黯青色的光芒?

幾生幾世的回轉,把彼此忘記,漸漸的失散,終究是種幸福抑或是不幸?

“喂喂,土方,我揀到了個孩子。”
“孩子?你要孩子做什麼,近藤?”

“我有名字的,我叫 ”

沖田總司。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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